人生故事：漂亮女人可以吃？          ★★★

本故事节选自《煮酒论英雄——中国四大美人随想录》  ，海天出版社授权，如转载，请务必注明本站及图书。

人们形容女子漂亮，称之为“秀色可餐”。其实，实实在在的“餐女人”也并非虚妄之语，有史可查的便有多次。如前面所说的后赵太子石邃，就是一个喜欢餐漂亮女子的恶魔。有一次，石邃派人从各庵院中搜寻一些长得漂亮的尼姑，剥净衣服，任意蹂躏之后，将她们全部杀死并剁成碎块，与猪肉、羊肉等混合一起煮熟，和左右一起食用，他挟着一块肉问那些人：“你们说这是猪肉、羊肉，还是人肉？”

佛教有所谓“因果报应”之说。其实这并非完全是主观唯心主义，其中也带有唯物成分。当然，冥冥之中到底有没有“报应”谁也说不清楚，这是一个争论数千年的问题。不过从实际生活来看，凶残的人好象一般都难以善终。这个石邃也是如此，后来他欲行“冒顿故事”，即效法秦时匈奴单于挛鞮冒顿杀父自立，被他父亲石虎将其全家26口人全部斩尽杀绝。

三国时期的刘备当初兵败于小沛，被吕布打得大败亏输、落荒而逃。当他逃至一山村时饥饿难忍，有一个名叫刘安的猎户想好好地招待、实际上是想实实地巴结一下这位当官的同宗。可是家中没有现成的野兔山鸡之类的野味，临时上山去狩猎吧，又担心贵人的胃受不了。巴结——重要的是能抓住时机，倘在平时，这位刘皇叔要吃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有？如果不是此时此地、此情此景，也轮不上他一个村夫野人来巴结呀！千载难逢之机，岂能失之交臂？于是就地取材，将自己的老婆杀了，烹调蒸煮之后端到这位刘皇叔面前，请他慢慢地享用。可能是人肉的味道有点特别吧，刘备问这是什么肉？答曰：“狼肉。”第二天刘备牵马时路过厨房，看见有一被杀的妇人，肢体上的肉已经被割掉，细问之下，方知昨天所食乃刘安之妻身上的肉，不由伤感莫名。

唐安史之乱，安庆绪派部将尹子奇领兵13万进攻江淮重镇睢阳。小小的睢阳城被叛军围困十个月，兵微将寡、箭尽粮绝，外无援军，内无粮草，人们“掘地罗雀”，挖洞捉老鼠，张网捕麻雀，然而再多的老鼠、麻雀也填不满城中数万军民的口腹。“被围久，初杀馬食，既尽，而及婦人老弱，凡食三万口。”[]吃完战马便开始吃女人。增援睢阳的雍丘守将张巡带头把自己随军的小老婆杀了分给士兵吃：“（张）巡乃出其妾，对三军杀之，以飨军士。曰：‘诸公为国家戮力守城，一心无二，经年乏食，忠义不衰。巡不能自割肌肤，以啖将士，岂可惜此妇，坐视危迫。’将士皆泣下，不忍食，巡强令食之。”[]张巡就象牵来一只羊，当着三军将士之面，手持钢刀，现宰现杀、现割现剐、现煮现食。睢阳太守许远也不甘落后：“（许）远亦杀其奴；然后括城中妇人食之；既尽，继以男子老弱。”许远家中女人多，没有先拿小老婆开刀，只是将婢女牵出来宰了和将士们一同享用。从此以后，城中的女人就如同他们豢养在猪栏羊圈中的家畜一样，按时所需，一只一只地牵出来宰杀食用。逐步地将女人都吃完了，然后便吃老男人。老男人吃完了便吃小男人。

尽管城中的女人、老男人、小男人等等发扬佛祖精神以身饲虎，但是，睢阳城最终还是被叛军攻破，一个四万来人口的城市最终只剩下四百来人。当然，这些幸存者不是老百姓，而是那些吃过人的军人。军队的职责是什么？发达民主国家的人们会毫无犹豫地回答：“保护老百姓，尤其是妇女和儿童。”然而在历史最为悠久的文明古国、文化最为灿烂的礼义之邦，却不乏以牺牲老百姓为代价而保护军人的咄咄怪事。

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，世界上的军队分为两种：一种是革命的军队，用以保护人民的利益；另一种是反革命的军队，用以保护统治阶级的利益。为了保护统治阶级的利益，军队吃他几万妇女儿童又有何妨？不是吗？张巡与许远“率兽食人”的行为得到唐肃宗的表彰，追封张巡为扬州大都督，许远为荆州大都督，其后僖宗又将张巡、许远等人的图象移入凌烟阁，并在睢阳为他们建造了“双忠庙”，令后人祭祀学习。历代史学家、包括一些很有见识的人士都对张巡持肯定和崇敬的态度。如南宋末著名的民族英雄文天祥在其《正气歌》中列举了历史上他认为的优秀人物和事迹：“在齐太史简，在晋董狐笔。在秦张良椎，在汉苏武节。为严将军头，为嵇侍中血。为张睢阳齿，为颜常山舌。”其中“为张睢阳齿”即是歌颂死守睢阳的张巡。史学家们都认为，正是由于睢阳保卫战拖住了叛军的主力，使肃宗李亨能取得江淮财赋的接济、有足够的时间调度兵力最终剿灭安史叛乱。不错，吃人的张巡、许远等人确实为延续李氏天下立了大功。但是，李隆基荒淫无耻酿成天下祸乱，虽万死而难赎其罪，难道李氏还不应该下台吗？倒行逆施使得生灵涂炭，自己象癞皮狗一样夹着尾巴往西逃窜，却死皮赖脸地继续霸占帝位，难道还应该让广大军民为他争夺天下付出生命的代价吗？

美国《独立宣言》中称：“人人生而平等。”当然，这只不过是美妙的词句、响亮的口号，即使以最民主相标榜的美利坚合众国也远远没有做到这一点，而且人类社会永远也不可能达到“人人生而平等”。但是，“天赋人权”，人有人的尊严、人有人的死法。但凡是人，谁也不能否认这一点。百姓何辜？苍生何罪？为什么要象猪狗牛羊一样地被别的“人”剑刺刀劈、开膛剖肚、剥皮剔肉、敲骨吸髓？就是因为他们是有组织的军人，手中握有钢刀利刃，能够奈何这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吗？这些吃人的人与野兽有什么区别呢？而且这种吃人兽行一直被统治阶级所肯定和赞扬，难怪鲁迅先生在《狂人日记》中说：“这历史没有年代，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‘仁义道德’几个字。我横竖睡不觉，仔细看了半夜，才从字逢里看出字来，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‘吃人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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